每一堂禪宗法脈課程結束後,心中總是禁不住地生起對下一堂課的期待。禪宗法脈課,講的是禪宗祖師在因地修行、修證開悟和弘法度眾的事蹟。每一位祖師高貴的行止,是多麼令後學景仰。雖然公案中祖師們高潔的德行令後學望塵莫及,但讀起來卻又是平易近人如慈悲的長者。在我們眼前鼓勵著後學:「我們曾走過,你們必定也能走過來。」無形中在讀禪宗法脈的過程裡,信心逐日地增深。
從初初開始上禪宗法脈課,把它當故事、公案來讀,直到現在轉變成以恭敬、感恩、希有之心來讀祖師們的心路歷程,要感恩導師 上惟下覺大和尚的慈悲、學院的努力和教授師的循循善誘,使後學凝滯的心重新注入新泉而得以流通,對修行更生起難遭遇想、希望和光明。
一日,在讀到大珠慧海禪師參馬祖道一禪師。馬祖禪師對慧海禪師說:「自家寶藏不顧,拋家散走作麼!」心中深深地懺悔、慚愧。這麼多年來,日日聽聞著大法,卻秒秒未曾用心。辜負自己,也辜負了所有善知識的指導。就如神秀大師所指「將心外求,捨父逃走」,隨外境遷流不止,不能直下承擔本具的心性。
重新省視自己的現狀,重新開始。老老實實地修正,坦然地面對自己的過與失,真誠過後,突然覺得天地變寬,雖知道尚有許多的不足,但心中有了一份穩定和踏實,相信只要能堅持一步一步、一關一關地破除煩惱障礙,終能達到真正解脫自在的境地。
大珠慧海禪師云:「努力努力,眾生自度,佛不能度。若佛能度眾生時,過去諸佛如微塵數,一切眾生總應度盡。何故我等,至今流浪生死,不得成佛?當知眾生自度,佛不能度。努力努力自修,莫倚他佛力。」 導師亦云:「師父領進門,修行在個人。」的確,佛陀可以為我們講演世間的真理和修證的法門,但各人的煩惱各人了,各人所造的因果各人擔。 導師和諸大善知識可以引導我們真理的方向,作證他們已走過的路,但要自己解脫,就須自己走過,自己度脫自己。
每讀完一位祖師的公案,就像親身參謁了祖師一次,句句都是珍寶、都是修行的圭臬,能讀到它是殊勝難得的福報。心中除了感恩,也願所有人都能藉此心開意解,悟無上法,得究竟解脫自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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